苏轼代人写扇还债

苏轼在杭州任通判时,有一天坐堂,一个穿戴华丽的商人呈上一张状子。苏轼接过一看,上写:“原告人吴小一,状告张二欠钱不还一事。”他便问吴小一道:“张二欠你什么钱?” 吴小一回答说:“他去年春天借了小人绫绢钱二万,欠条上写明三个月内归还,至今已满一年,分文未还,恳请相公做主追还。” 苏轼命差役马上把张二传来审问。不多时,张二带到。苏轼一看,原来是一个面容瘦削、衣衫褴褛的老头,不觉动了怜悯之心。他和颜悦色地问道:“吴小一状告你欠他绫绢钱二万,可有此事?” 张二恭谨地回答说:“欠他二万是真。” 苏轼又问道:“既然是真,为何过期很久,仍未还钱?”
  张二面现愁苦之色,低声答道:“并非小人有意赖账,实是无力偿债。” 苏轼接着问道:“既知无力偿还,为何要去借债?” 张二说:“小人借他绫绢钱,原是为了做扇子生意。谁知扇子做好,今春偏遇连雨天寒,一时无法卖出,故此拖欠至今。”
  苏轼见他说话老实,人又可怜,益发动了怜悯之心。他和蔼地说:“既然有扇子可作抵押,你马上回家取些扇子来,我自有办法帮你还债。” 张二听说官长有办法帮自己还债,又是高兴又是疑惑。高兴的是,通判乃朝廷命官,绝无戏言,还债定然有望;疑惑的是,如今天冷扇难卖出。用扇抵债,吴小一绝不会答应。这桩公案又如何了结呢?一时顾不得细想,他急忙回家去,把最好的扇子取了一筐,扛在肩上,气喘吁吁地赶回公堂。 苏轼叫差役当堂打开,选了四十把白团夹绢扇子放在桌边。然后他举起判笔,一柄一柄地写字作画。他来杭州不久,游西湖时曾写了一首有名的七绝《饮湖上初晴后雨》:“水光潋滟晴方好,山色空蒙雨亦奇。欲把西湖比西子,淡妆浓抹总相宜。” 这时,他把这首诗也抄在一些扇子上。
  有的写草字,有的用行书。另外的扇子,或画几株枯树,或绘一片竹石。每柄扇子都有“眉州苏轼”的落款。他笔不停挥,恰如流水行云。不多时,四十柄白团夹绢扇子全部写完。他把判笔一掷,然后站起身来,吩咐张二道:“快领去发卖,偿还吴小一的绫绢钱。” 张二这时才明白过来苏轼如何帮他还债。他喜之不尽,连忙跪下叩头。他从桌上抱起四十柄扇子,千恩万谢而去。
  吴小一见有官长做主,自回家去,等候张二来还钱。 张二抱扇回家,恰逢久雨初晴,暖日驱寒,正宜卖扇。他马上开门营业。那苏轼本是当时天下皆知的大文豪、大诗人,又是与蔡襄、黄庭坚、米芾齐名的大书法家,绘画也很有名。因此,张二的绢扇刚刚摆出,那些闻知苏轼通判写扇消息的人们,纷纷登门买扇,顷刻,他就卖了三十九柄,只剩下最后一柄,留在家中,作为传家之宝,以志苏大人救助之德。那些来迟了的人,没有买到有苏轼落款的绢扇,个个懊恼而去。
  张二卖扇,一下得了三万九千钱,除还清吴小一的欠债外,余下的一万九千钱,又做了许多扇子卖钱。他愁眉尽扫,喜逐颜开,逢人便夸赞苏轼通判救助之德。苏轼代人写扇还债的消息,很快就传遍杭城,百姓都赞扬苏轼是关心民情、断案公平的好官。
于是一电梯的人把我的屁吸干净了
在电梯里放了个闷屁,我喊了声“什么东西糊了”,于是一电梯的人把我的屁吸干净了!
尴尬的见义勇为。
尴尬的见义勇为
  今天坐301回家,车上人多挤,
  看见一妹子的包被一猥琐b手伸进去,
  哥一冲动,过去搂着妹子,顺便拍拍她的包,
  说:“老婆,快到站了。”
  然后给她使眼色,她见我这样愣了两秒,
  对着那男的说:“老公。。。”
  我去!两口子啊,没到站我就下了。。。



我和你妈坐公交车来
  一男子带着老婆和3个孩子进城。
  在公路上拦了辆的士,问司机:“到城里要多少钱。”
  司机说:“大人每人100,小孩子免费。”
  农夫高兴地说道:“孩子们你们坐的士去吧,我和你妈坐公交车来。”


定点停车
  定点停车(考官指定一明显标志物,如树,警告牌等)一师姐考试中,
  考官说:前方那棵半截树看到没有,定点停车!
  师姐答:看到!结果停过头了。
  师姐随机应变:报告考官,没有看清树,能下一棵吗?
  考官同意。结果下一棵又停过头。师姐再次报告:能下一棵吗?
  考官同意。结果再次停过头。考官无奈,让师姐自己找棵树停。
  结果师姐停到了两棵树中间。。。
  考官晕死。
这世界都把板蓝根逼成精了
这世界都把板蓝根逼成精了

状元榜下捉老婿
  话说宋朝的时候,有个书生叫韩南,一生皓首穷经,却在京城大比中屡试不中,索性留在汴梁城中,在京师九门提督家中谋了私塾先生的差事,一边暂且安身,一边等待下一场春帏大比。
  这一天,正好是宋真宗赵恒的生日,各路官员极尽所能,搜罗奇珍异宝,前来贺寿。作为据守京师重地的九门提督当然也不例外,他精心准备好礼品之后,就犯难了。按例规,礼品中应附上一封写着祝寿贺词的拜帖,可他是一个行武出身的粗人,只好把韩南请出来,捉刀代笔。
  这韩南略一思忖,就从宋真宗御制诗中挑选了一首:富贵不用买良田,书中自有千锺粟。安屋不用架高梁,书中自有黄金屋。娶妻莫恨无良媒,书中自有颜如玉。出门莫恨无行人,书中车马多如簇。男儿欲遂平生志,六经勤向窗前读。韩南极尽谄媚之词,对宋真宗以文治国,不拘一格选拔英才进行歌功颂德,末尾还作一首打油诗:天子重英豪,文章教尔曹。万般皆下品,唯有读书高。
  宋真宗一看到九门提督送来的拜帖非常高兴,立即召见他,并给予奖励。九门提督不敢隐瞒,就坦白说,这拜帖是家里的私塾先生韩南代作的,并将韩南屡试不中的情况也面呈了一遍。宋真宗听后,当即就吩咐九门提督,让韩南次年一定要参加会试。
  第二年春季会试如期举行,这次会试的主考官是当朝宰相王旦,他听说此事后,韩南的卷子他看都没看,就将他选入了前三甲。真宗皇帝看到会试录取的名单时,龙颜大悦,说:“朕欣赏的人果真不错。”当即就钦点他为头名状元。第二天,就是礼部放榜的日子。一大早,韩南就忐忑不安地赶到礼部门口,榜前已经被众举子围得水泄不通,他挤都挤不进去。一位同乡的举子一看是他,连忙倒头就拜说:“恭喜状元公,贺喜状元公!韩兄真是不负寒窗苦读数十载,一朝金榜题名天下知啊!”
  众举子一听,哗的一下让开,韩南上前一看,自己的名字果然在榜首。他一下子目瞪口呆,喜极而泣。这时,从礼部走出一帮衙役,他们大喊一声:“新科状元韩南听令!”就上来三下五除二地脱去他的布衣,换上大红的状元袍,戴上双翅乌纱帽,系上大红花,扶他上马,敲起锣鼓家伙,打马游街。
  正在他得意洋洋的时候,突然,从街旁冲出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,上前就不由分说地把他拉下马,架着就跑。随行的礼部衙役一看,跟在他们身后喊:“你们干什么?这是新科状元!”家丁们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:“捉的就是新科状元!”
  韩南也不知自己刚中了状元,又犯了啥法,吓得面无人色。没过多久,众家丁就将他架进了一个高门楼的府第。他抬头一看,这不是当朝宰相王旦的相府吗?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位高权重的相爷?正当他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时,宰相王旦从后堂急步走了出来,连忙将他请进堂内,早就准备了一桌喜宴侍候。
  韩南一见,受宠若惊地说:“宰辅大人有什么差遣,差人支使一声就行,何劳大人亲自动步相迎,真是罪过!罪过!”二人礼让了一番之后,就分宾主坐下,酒过三巡之后,王旦就问:“韩状元现在贵为天子门生,将来前程不可限量,不知家里可有妻室?父母是否安在?”
  这位韩南父母早亡,本有家室,由于他一心攻读诗书,不事农桑,家里一贫如洗,原配已先他而去,连一个子嗣也没给他留下来。王旦听他如此这般一说,喜出望外,当即就向他提亲,愿意招他为婿,把自己女儿嫁给他。韩南一听,真是喜不自禁,到这时,他才明白,自己真的碰上了传说己久的“榜下捉婿”的好事儿。
  原来,自宋太祖开国以来,重文抑武,大兴科考举仕,朝中的官员大多是青衫文人出身,素有“朝为田舍郎,暮登天子堂”之说。这样一来,天下官绅富户,就把这些上了皇榜的书生,列为择婿的首选对象。更有急性子的人家,就在放榜这一天,当街把新及第的进士举人,半请半拉地捉进家门,央媒说合,玉成好事。老百姓笑称“榜下捉婿”!
  王旦一见韩南答应了,就高兴地回到内室,和夫人商量起来。可这一商量不打紧,内室一下子闹翻了天。王旦膝下有五个女儿,都是待字闺中,她们一听父亲将状元郎捉回家中,都争先恐后地嚷嚷着要嫁给他。还是夫人在情急之下,想出了个馊主意,王旦一听,眼睛一亮,觉得权宜之下,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,当即就吩咐夫人火速安排。
  没过一会儿,王旦从后面出来,将韩南请进后堂。韩南一看傻眼了,只见五位美貌小丫头,每人都从门里牵出一根红丝线,笑盈盈地站在那里。而宰相夫人却笑容满面地对他说:“韩状元,实话告诉你,我家有五个女儿,我也不知把谁嫁给你好,俗话说千里姻缘一线牵,所以我就让五个女儿各执一根红线,拉到门外,让你来选,你牵中哪根,我就把哪个女儿嫁给你。”
  古人说:雾里看花,越瞧越艳。一时间,他感觉到帘子后面的五位小姐一个个都是貌美如花,选这一个又舍不得那一个。韩南略一思忖,鬼点子就出来了。他想,这五位相府千金肯定是从大到小排着,既然这五个都到了及笄之年,那么,大小姐说不定年龄已大了,有一点色衰。最小的可能太小,父母又过于娇惯,不好相持。于是,他把中间的一根红线一拉,选定三小姐,不大不小正好。
  旦一见尘埃落定,免得夜长梦多,当即就宣布择日子不如撞日子,当天就给他们完婚。等到汴梁城中的大小官绅接到请柬,才知道状元公被宰相王旦家抢先“榜下捉婿”了,一个个有女儿的人家都后悔下手迟了。宋真宗知道后,就御笔亲题了“鱼网之设,燕婉之求”八个大字的喜幛,派人敲锣打鼓送到宰相府上。
  夜里,待贺喜的宾客散尽,韩南就急不可耐地回到洞房,用秤杆挑去三小姐头上的大红盖头一看,禁不住心花怒放,这三小姐果然长得花容月貌。可三小姐抬头一看,此时,韩南已脱去了礼帽,满头是华发萧萧、两鬓如霜。她惊叫一声,失口问道:“你是谁?”
  韩南对着三小姐一抱拳,笑哈哈地说:“我是你家相公,韩状元是也!”
  “你就是状元郎?你多大年纪了?”
  韩南一听,脸上就有点挂不住,又不好明说,只好又冲着三小姐一抱拳,当场作了一首打油诗回答她:“读尽文书一百担,老来方得一青衫。佳人却问余年纪,四十年前三十三。”三小姐掐指一算,四十年前三十三,这不七十三了吗?原来,争着要嫁的是这么一个快入土的老男人!她当即又吵又闹起来,不肯结婚。
  王旦夫妇二人听到动静,赶到洞房一看,听女儿一说,也傻眼了。夫人就怪罪起王旦来,说他咋不先把人家的年岁搞清楚。王旦哭丧着脸说:“我当时眼里只有他这顶状元帽,哪还顾得上看他这个人!哪晓得他比老夫还要老?”可此时木已成舟,王旦一家只好找落牙齿往肚里吞,劝自家女儿认命吧!
  一时间,宰相家“榜下捉婿”捉了一个古稀之年的老女婿的事儿,在京城各处传开,成为了茶余饭后的笑谈。这一天,大理寺卿寇准有事前往宰相府拜会,他抬头一看高高挂在客堂之上、真宗亲赐的喜幛,忍不住一口香茶喷了王旦一脸,笑呵呵地连声叫好说:“圣上真是才高八斗,这八个字的典,用得是恰如其分,入木三分啦!”
  寇准一走,胸中笔墨不多的王旦,连忙找来府上的一些幕僚,搬出经史子集一大堆古书,查找“鱼网之设,燕婉之求”这八个字的出处,一查才知这是《诗经》中的一首“新台”,全诗是“鱼网之设,鸿则离之,燕婉之求,得此戚施”。一位老儒生摇头晃脑地吟哦起来:“这是说的卫宣公在黄河之滨筑了一座新台,迎娶美女齐宣姜的事儿,用白话来说就是:下网捕鱼落了空,捞了个蛤蟆在网中,只道嫁了个称心汉,却嫁了个驼背瞎眼丑老公!”
  王旦一听,气得七窍生烟。原来,真宗那一日点了韩南头名状元之后,宣他上殿一看,才知点了一个七老八十的糟老头,可后悔已经迟了,他一听说宰相王旦又把他“榜下捉婿”,又好气又好笑,就拿他招了个老女婿的事儿取笑他。
  可想而知,韩南的日子也不好过,皇上本来已经后悔,只在翰林院给了他一个编修的闲职,宰相王旦两头失算,对他哪有好脸色,整日里对他指桑骂槐。特别是三小姐更是对他横挑眉毛竖挑眼,连床都不要他沾边。
  这一天,韩南从翰林院回到家里,又是一言不合,三小姐对他破口大骂。正好这时,翰林院的杂役送来一本书,让他作最后的校验,这本书是韩南主持编修的一本谄媚之作,名字叫《圣言通鉴》,就是把皇帝的言行和平日附庸风雅所作的诗词歌章记录下来,其中就有一篇是,他当日代九门提督写在拜贴上的那首御制诗。
  韩南一边头昏脑涨地忍受着三小姐的聒噪,一边粗略地通读了一遍,见没有什么笔误,就交给杂役赶快送去付梓印刷。几天之后,真宗突然龙颜大怒。原来,大错就是出在那首御制诗上,他手下的誊抄书吏竟然将最后一句“六经勤向窗前读”,抄成了“六经恒向窗前读”,别看这一“勤”一“恒”的区别,这不仅是擅改圣诗,而且犯了真宗的名讳,真宗的名字就叫赵恒!御史台的一名御史参了他一本。
  这一下,本来就觉得点他头名状元有些草率的皇上,当场就削去了他的功名,给他治了一个大不敬之罪,诏令他三日之内离开京城,永不录用。可想而知,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相府三小姐,怎么甘心随他回那穷山恶水的故乡,过那朝不保夕的穷日子,韩南只得在宰相王旦的授意下,以“七出”罪中的“无嗣”之罪,一纸休书解除了婚约。
  这一天,韩南骑着一匹瘦骨嶙峋的毛驴,背着来时的书箧,在秋风瑟瑟中,落魄地离开汴梁城。当他走到汴梁桥上,回首望京都繁华的十里长街,想起自己本想博一个荣归故里,却不料依然是一枕黄粱,反而落下千古的笑柄,他不觉悲从心来,万念俱灰,一头扎进了桥下的汴河之中。
  据汴河一带的老百姓讲,韩南溺水而亡后,真的变成了大蛤蟆。直至今天,每逢过去的春帏大比之期,汴河中的大蛤蟆都要从洞里钻出来,爬上河滩,彻夜地哇哇大叫。当地老百姓讲,这是韩状元在声嘶力竭地喊:“冤啦……苦啊……”
对联丢官
咸丰年间,海州有一衙役,略通文墨,三十几岁,仍在布政手下当差。此人姓孙,名恩科,官欲很强,做梦都想在府内谋个一官半职。而布政这个部门,属于衙门里的虚设机构,除了海上丝绸在此地登岸,可收取为数不多的官税外,常年没有什么事情可做。孙恩科又属于布政里头的小三子,看似整天忙忙碌碌的,尽做些不长脸面的事,竟然连接触到知府大人的机会都不多。
  一日,孙恩科听说新来的知州蔡大人的夫人喜食乡间的野荠菜,当地人土称过寒菜。顾名思义,此种野菜,生长在冬季,很稀少。孙恩科为讨好新来的州官,每天带着妻子,顶着凛冽的寒风,到乡间寻觅那种野菜,并于晚间,与夫人一道,如同饭后散步一样,路过知州大人的家门口,顺便将篮中的野菜,递与蔡大人家中。
  如此数次,颇得蔡夫人的喜欢,两家人由最初的见面时点点头,到孙恩科成了知州大人家中的常客,也不过就是两三个月的时间。
  再说那孙恩科,天生就是个做奴才的料,他每次到蔡大人家里去,眼尖手快,见仆役们煮茶、扫地、洗衣、喂鸟,他都抢着做帮手。很快,孙恩科成了蔡大人的心腹。
  可巧,那年秋天,海州盐政主管犯事,被上面革职查办了。空下的“肥缺”,一时间成了衙门内大小官员的“抢手山芋”。
  孙恩科抓住时机,选在一天晚饭后,给蔡大人捧茶时,提出这个问题。
  蔡大人沉默片刻,心想:眼前这个孙恩科做事倒是勤谨,对主子也忠诚,只可惜他胸无点墨,怎么能胜任盐政一职呢,蔡大人敷衍了一句,说:“这差使,需要一定的学问,以后再说吧!”
  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孙恩科,看出了蔡大人嫌他没有文化,“扑通”一下跪在蔡大人脚下,苦苦哀求说,当年雍正皇帝起用家奴李卫做两江总督时,李卫同样是大字不识几个,可他凭着对雍正皇帝的一片忠心,不是照样把江浙两地治理得国泰民安吗?
  言外之意,他孙恩科对蔡大人是万般忠诚的,一旦起用他出任海州盐政一职,他会像当年李卫孝敬雍正爷一样,孝敬蔡大人。蔡大人轻捋着胡须,自然高兴!尤其是想到孙恩科这几年对他的孝敬,确实值得信赖。
  再说盐政一职,虽然隶属海州府管辖,可此职,可大可小,上可通京城,下与苏北沿海各州县的盐政司、盐务所都有瓜葛,若将此职务放给他人做,有朝一日,对方的翅膀硬了,或许就不听他蔡大人拨弄了。干脆,送个人情,就让孙恩科出任盐政主管。但有一条,让这样一个目不识丁的人,担当如此重任,其手下必须配有几个帮手。于是,蔡大人把孙恩科叫到跟前,告诉他:“州府里,等缺的秀才、贡生中,你可挑选一二,留在身边帮你。”
  孙恩科明白蔡大人的苦心,可蔡大人没料到,孙恩科此时提出了教政主管赵千秋家的女儿秋棠儿。
  那个小女子,自小在教政大人赵千秋的调教下,琴棋书画,样样精通。
  孙恩科不知从哪一天起,看上秋棠儿娇柔美丽。此时,自己升迁了,竟然想借知州蔡大人的金口,收那小女子为妾。蔡大人笑笑,说:“好你个孙恩科,艳福不浅呐!”
  但蔡大人并不反对孙恩科那样做,原因是教政大人赵千秋为争得盐政主管一职,也曾向知州蔡大人送了大额的银票。而今,虽然没有让他赵千秋担当盐政一职,可让他未来的女婿出任,也算是肥水没流外人田。
  接下来,尽管在说合秋棠儿嫁给孙恩科的事情上,知州夫妇俩如同为自家儿子选亲一样,颇费了一番口舌,最终,赵千秋还是碍于知州大人的情面,将女儿许配给孙恩科了。
  可谁又料到,那个孙恩科在衙门里苦熬了数年,上任之初,如同麻雀钻入谷仓,野狼落入羊群,大肆贪财贪色。有贿必纳,见美女必动心思。闲来无事,便大肆敲诈当地盐商的竹杠。前后不到两三年的工夫,孙恩科便在苏北淮海地区有了他个人的绸庄、钱庄、药堂、酒店,先前的盐政大人,一下子成了盐百万。
  此时,有人向皇上告了孙恩科的御状。刑部接此奏本后,一看是处治地方上的一个小盐政,没有惊动诸位大臣,只派来一位叫郑裕彪的翰林,出任钦差,查办此案。
  这个郑裕彪,考取功名后,窝在刑部多年不被重用,可谓两袖清风。此番让他到苏北盐区来查“盐案”,总算拣到一个“肥差”。此人听说孙恩科在当地被称为“盐百万”,心中暗想,若将此案妥善了结,没准还能发上一笔横财。郑大人传来孙恩科问事时,神态怡然,先怔唬他:“有人向圣上呈递奏章,告你的御状,经御批,已列入要案。”
  孙恩科一听,吓得额头冒汗,“扑通”跪在郑大人跟前,磕头如捣蒜,连呼:“冤枉!郑大人,下官实在是冤枉呀!”
  郑大人看孙恩科那副束手就擒的狼狈样子,轻捋着山羊胡子,卖着官腔,说:“好啦,此案可大可小,你起来吧。”
  孙恩科跪在地上不敢起,他颤颤惊惊地问郑大人,此案大办,可大到什么程度?小办,又能小到哪里?
  郑大人一脸严肃地点着孙恩科的脑门子,说:“大则,可以杀头,小则,可以烟灰云散。”
  孙恩科一听钦差话中有话,赖皮狗一样,往郑大人跟前爬了两步,苦苦地哀求郑大人,为他指路。
  郑大人看左右有“耳目”,不好明说他想要银子,推托旅途劳累,今日不谈公事,起身要到院子里走走。
  孙恩科尾随其后,一路想得到郑大人的恩典。可走到院中小花园处,郑大人忽然被前面树丛间一张大大的蜘蛛网所拦住。刹那间,这位才高八斗的翰林,忽而诗性大发,指着前面的蜘蛛网,高声吟道:
  蜘蛛结网,运丝漫天舞臂(蔽)。
  这种以“打哑谜”的手法,吐露龌龊心意,是大清官场文人们惯用的手法。只可惜,眼前这位孙恩科是个不通文墨的蠢家伙,尽管他也明白对方有帮助他的意思,可此时此刻,他却张口结舌,好半天,也对不上郑大人的“蜘蛛结网”。
  郑大人轻“嗯”了一声,认为他孙恩科不表态,就是不想感谢他的大恩大德,脸上顿时露出了不高兴的神态。
  孙恩科呢,一看钦差大人不高兴,如实向郑大人亮出老底,说他才学粗浅,一时答不上来。但孙恩科表示:郑大人诗中的意思,他已经明白了,请郑大人宽限几日,他一定想出下联来。
  郑大人想,也罢!只要你孙恩科明白我的意思,对不对的,也就无所谓了。你能把大额的银票塞进我的腰包,足也!
  当晚,孙恩科备下银票,叫来小妾秋棠儿,为他想出下联。秋棠儿拿过“蜘蛛结网,运丝漫天舞臂”的上联,小声读了两遍,忽而,豁然开朗,提笔在纸上写了下联:
  壳螂滚蛋,遇屎遍地摊脏(赃)。
  孙恩科一听,击掌称好!随将银票和那绝妙的下联放在一起,去拜见钦差郑大人。郑大人得了银票,并没有追问下联。可那个孙恩科为显示自己的才能,竟然指着装银票的封套,说:“郑大人,你让我想的下联,下官写在后面了!”
  “噢!”郑大人一个“噢”咽回去半截,忽而大发雷霆,当场将手中的银票摔到孙恩科的脸上,骂道:“混账,我热心救你,你却如此辱骂我?来人呀,给我拿下!”
  原本是私下里交易,一下子喊来左右衙役们,上来就把孙恩科拿下了。地上的银票,与那两句联语,也随之公布于众了。
  被按在地上的孙恩科,顿时屎尿都屙在裤裆里了,他苦苦申辩:“大人息怒,大人息怒呀,我孙恩科可是一片真心呀!小人若有辱骂大人之意,天打五雷轰!”
  郑大人训斥道:“你把大人看成什么人了,嗯?你说你不是辱骂本官,为何把我这个堂堂的御史,比喻成壳螂遇屎,又辱骂我遍地摊脏(赃),难道你想让我和你同流合污不成?”
  孙恩科道出实情,说他本人实属庸才,斗大的字,识不了几个,压根儿就没有作诗对联的才能。并说那下联,是他的小妾秋棠儿弄巧成拙。
  郑大人冷静思考了一番,那对得如此巧妙,骂得如此到位,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。一定是眼前这位贪官,太贪得无厌,连他自己的家人都看不下去了。钦差大人随即下令将孙恩科押下,严惩!
  事后,也就是郑大人办完此案,想回京城的时候,见到了那位才女秋棠儿,问她为何为孙恩科出此下联?秋棠儿丝毫没有隐瞒自己的心迹,她告诉钦差大人:一则是盐政一职,原本该由她的父亲赵千秋担当,只因为孙恩科会投机钻营,溜须拍马,让他占了上风,并强迫她秋棠儿给他为妾,她与父亲始终没有咽下这口恶气;再者,孙恩科担当盐政以来,小人得志,贪赃枉法,无恶不作,为大清的官员丢尽了脸面。她一个弱女子,之所以冒死出此下联,就是要为大清的官场,除此隐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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